听到尸王二字。
石门外众人一下紧张起来。
气氛也随之变得凝重无比。
卸岭群盗纷纷提刀握枪,就是鹧鸪哨手掌也是按在腰间。
江湖人只知道他身手非凡,有斩妖伏魔的本事。
但他枪法同样入神,几乎到了弹无虚发的地步。
不过。
细细感受了下。
他眉头又忍不住皱起。
那道身影上,似乎并无煞气,反而只有一种浓浓的腐朽之意。
“等等,我过去看看。”
见众人就要动手。
鹧鸪哨立刻按下,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同时,整个人一步掠出。
瞬息间便出现在那道诡影身外。
仔细看了看,终于确认,那就是一具死而不僵的古尸。
他盘膝坐在地上,低垂着头颅。
不过看手臂浮肿。
泛着一抹不正常的青色。
似乎是中毒而死。
鹧鸪哨担心沾染他身上的毒液,从背后取下镜伞,轻轻拨开古尸的双手。
那里有只包袱。
被他紧紧压着。
死后都如此重视,想必其中一定是让他示弱性命之物。
好不容易将包袱挑出。
但没想到,这隧洞里潮气太重,加上时间太久。
稍微一用力。
包袱竟是直接被扯断。
一大堆东西掉落一地。
瓶瓶罐罐,纸甲傀儡机关、还有个皮囊,捡起来一看,里边装的全是黑色豆子。
“这是?”
正一头雾水中。
鹧鸪哨忽然看到杂物中,放着一枚金牌,上面似乎有字。
他心头一动。
捡起来放到手里,简单擦洗干净。
低头看去。
这才发现金牌背面铸刻着四个苍劲挺拔的古篆。
“观山太保?”
“真是!”
饶是鹧鸪哨心性沉稳如山。
此刻看到那四个字,也忍不住发出一阵惊呼。
先前在露阁二楼,见到那具纸人时。
他就猜测或许是观山太保的手段。
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中了。
再看此人身上衣物。
显然是明代风格。
一时间他已经确认了七八分。
当年,封王礼为朱元璋提出一条绝户计。
毁符印以断摸金发丘。
断丹药以破搬山道人。
遣大军镇压卸岭群盗。
也是因为如此,差点让盗墓四派差点就从世上消失。
此刻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鹧鸪哨只觉得胸口下一股怒气积郁难消。
眉宇间,更是杀气深重。
恨不得将此人鞭尸泄愤。
但最终……
鹧鸪哨还是没有动手。
毕竟时隔数百年,再说四派真正的仇人也不是他。
而是封家那位老祖宗。
“怎么回事?”
“杨魁首这是咋了?”
石门外。
看到这一幕的众人都是错愕万分。
尤其是陈玉楼。
在他印象里,鹧鸪哨心性犹如磐石一般。
从不轻易动怒。
眼下隔着这么远,他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如同实质般的杀机。
难不成是仇家?
但也不对啊。
那死尸一看就是古人。
哪有几百年的死仇。
陈玉楼正恍神间,鹧鸪哨已经走过来,将手中金牌抛给他。
接到手里。
等看清背面那几个字。
他人顿时觉得一股气血上涌。
双眼通红,咬牙切齿。
哪还有半点平日的风姿。
这一幕看的罗老歪更是古怪,下意识凑到跟前,飞快瞥了一眼。
不过。
他大字不识一斗。
金牌所刻又是古篆。
他哪里认得出来。
但陈把头又不解释,一时间他人急的不禁抓耳挠腮。
“来人!”
陈玉楼一声冷喝。
十多个心腹手下立刻上前听命。
只是。
话到了嘴边。
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
明朝都早已经亡国灭种。
几百年前的仇怨,就是鞭尸泄愤又如何?
“掌柜的?”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
一个伙计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算了……”
陈玉楼摆摆手。
见状,几个卸岭盗众虽然不解,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又退了回去。
陡然遇到门派死仇。
一时间,搬山和卸岭两位魁首,竟是罕见的齐齐沉默。
气氛也显得愈发忐忑。
“我说两位,别不说话啊,俺老罗对倒斗一窍不通,还指望你们二人给我指条明路呢。”
那些盗众不敢说话。
罗老歪却是按捺不住。
“罗帅,此事说来话长,回头找个时间再说给你听。”
陈玉楼摇摇头。
对于观山和四派之间的血海深仇。
他也是从父辈口中听闻。
而且隔了这么多年,一时半会哪里说的清楚。
“那,陈把头接下来是?”
罗老歪抓了抓下巴。
他此行只想开棺盗宝,对于其他破事,一概没有兴趣。
“自然先让人探清这洞内虚实,再做打……”
陈玉楼心不在焉,随口说道。
但一句话还未说完。
轰隆隆——
地下忽然传来一阵山崩地裂的动静。
尤其是隧洞深处。
更是一股黑雾滚滚而起。
一行人脸色剧变。
脸上满是恐惧之色。
“坏了……”
陈玉楼也是满脸不安。
他一下就想起了前些天,头一次抵达瓶山时的遭遇。
“他娘的,又是猪拦子?”
罗老歪也已经反应过来,惊呼出声。
这念头一起。
他立刻就有些站不住了。
“陈把头,今日收获也不少,这猪拦子凶险无比,还是先行退出去,明日再做打算?”
“好,听罗帅你的。”
陈玉楼亲身见识过猪拦子的恐怖。
这会哪还敢耽误。
连那块玉屏都顾不上,一帮人迅速沿着原路撤出。
慌不择路的众人。
谁也没注意到。
在争先恐后冲上头顶丹井时。
陈照不知觉间,身影一闪进入了尸桂古树的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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