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觉得有点饿,就在吧台前找了一个空位坐下,只见台面上的玻璃下压着一张张的菜单,当然上面有各种低度的酒,还有各种软饮料和食物。
坐在那里不过一分多钟,就有服务生上前。罗璿低头点了一杯低度的水晶酒,又要了一份炒面——水晶酒加炒面,这也算是中西合璧了吧!
于是一个浓妆艳抹长发飘飘的年轻调酒师走了过来,当着罗璿的面开始调酒。
大概是经常运动的关系,化起妆来容易被汗水弄花,所以罗璿并不喜欢化浓妆的女人。不过看着她的纤纤十指,指甲上反着灯光,一片柔和之色,握住调酒壶轻轻晃动,却觉得这是生平第一次近距离接近调酒师,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人家的手看。
等到酒调好了,人家把酒送到面前,说了一句:“尝尝味道吧,罗璿。”罗璿这才怔了一下,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个调酒师居然是鞠秀琴。
鞠秀琴本来头发只到肩后,现在居然到了腰际。看到罗璿看向自己身后那吃惊的眼神,就笑着说:“那是假发套啊——你还真以为能招到这么多长发妹子做女服务生啊!”
罗璿笑了一睛:“原来你是来打工了,我还以为你下午回去睡了呢。”
鞠秀琴说:“闲着没事,来劳动劳动。下午来应聘的,调了一下酒,就被录用了。”
罗璿说:“你调酒手法不错啊,学过的?”
鞠秀琴说:“初中时我家附近有一个酒吧,里面有个女调酒师,她调酒的样子很帅,我就迷上她啦,就跟着她学了调酒。”
看着鞠秀琴的样子,似乎这是一样很平常的事,但是听她说的话,罗璿却好像嗅到了点什么:“那她现在呢?还在调酒吗?”
这时另一个服务生端了一盘炒面上来,鞠秀琴接了过来,让她去了,然后放在罗璿面前:“不知道,去年死拼了一年,考了k大,结果一年不去,再去时她就不在了。”
鞠秀琴倒是很镇定,一边说一边又为另一个客人调酒,不多时又调了一杯过去,人家抿了一口,赞不绝口。
罗璿也不懂酒,只知道自己的这杯味道的确不错,也没感到什么酒力,就纯当饮料了,两口面一口酒,喝得不亦乐乎:“找不到她了吗?”
鞠秀琴似乎有些讶异,说:“为什么要找她?她离开b市了,大概嫁人了吧!”
罗璿听了点点头——自己也是神经过敏了吧,看到两个女性在一起就会想对方是不是les,是不是刚才的意外造成了自己的敏感?
虽然没有听到任苒最后的那句话,但罗璿的心里总是怪怪的,觉得任苒万一是个les,那自己多尴尬啊!那就不仅仅是意外了吧——总是觉得任苒的表情很奇怪啊!
鞠秀琴这时又说:“你怎么这么晚?练篮球吗?”
罗璿点了点头,鞠秀琴说:“干嘛这么拼命?”
罗璿说:“心里有点不爽,就多练了会儿。”
喝了点酒,再加上鞠秀琴的态度正好处于亲近和疏远之间,让罗璿没有了防备,居然一个不留神就把真话说了出来。
鞠秀琴点了点头,眉目舒张的样子,却没有追问什么,只是说:“你的酒快喝完了,再来一杯吧,我请你。”
罗璿嘻嘻一笑:“你才第一天上班,不好意思让你请啊。”
鞠秀琴说:“没事儿,我又不是穷光蛋!一杯酒还是请得起的,也不必预支薪水,你就放心吧,不用不好意思。”
罗璿说:“月薪多少钱啊?勤工俭学要学校批准的吧?”
鞠秀琴说:“哪有的事,你听谁说的?学校才不管课余的事呢!”
罗璿嘿嘿一笑:“我瞎猜的嘛,我是新生嘛!那你以后天天下午都来了?”
鞠秀琴说:“不一定,我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我是按小时计薪水的。”
罗璿说:“这么自由?”
鞠秀琴这时又调了一杯酒,递给了另一个客人,然后回来对罗璿说:“我调的酒味道好,所以才能有这种待遇——现在高水准的调酒师其实不好找。哦,这一杯你要什么?我请你——要一杯红宝石吧。”
罗璿说:“好啊——不会醉吧?”
鞠秀琴这时忽然一俯身,双手把罗璿的脸一捧,然后凑近了细看了一下:“哦,没事,看你的样子不像是醉的样子。”
罗璿见到鞠秀琴的脸就在自己眼前,一对红唇掀动着,吐气如兰,似乎有一点点的酒气,但是混杂着一股不知名的香水,却沁入罗璿的心脾,让罗璿有一种心花开的感觉。
但是,对罗璿来说,现在闻到什么气味,被什么人捧着脸,都不是关键的,关键在于那一对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红唇。
由于刚才与任苒的那一次亲密接触,让罗璿的心情激荡起伏起来——这不是罗璿对任苒动心了,更不会是对这一次似吻非吻的动心,而是正好在这几天里一直对黎梓菲和陈程的事魂牵梦萦着,忽然间唇被啜了这么一下,有点心慌意乱罢了——如果亲我的人,是梨子或是橙子,那该怎么办啊!
在心里虽然这样想着,但其实潜意识里更多的想法是——如果能和橙子、梨子吻一下,那该有多好!
特别是陈程,曾经罗璿与陈程的唇是那么的接近,如果那门铃声再晚响起十秒——不,也许再晚五秒甚至三秒,两个人就真的吻在一起了,那会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啊!
罗璿多年来在两个姐姐身边,已经把yy的造诣练得登峰造极,如今就好像一直在yy的情形出现了,只是换了一个对象罢了。但是这触感是实实在在的,这不免会让罗璿想——橙子和梨子的唇,会不会也是这样?
现在看着鞠秀琴的红唇就在自己的眼前和鼻下一寸多远的地方,心里那股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不受控制地又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