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璿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就觉得心里一阵阵堵得慌,就站起来一边换衣服一边说:“算了算了,还是我过去吧,我和破桃子去睡。”
陈程本来就不太愿意让罗璿和黎梓菲两个人睡一张床上,这时见到罗璿要走,居然也不来劝阻了——哪怕是让她和“讨厌”的黎梓菲睡在一张床上,她也不要让黎梓菲和罗璿睡在一起。
当然,如果让她和罗璿睡在一起,就目前的她来说,也是心潮难平的——说不定,要失眠一整夜呢!
陈程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罗璿走到门口,对陈程说:“橙子,你跟我过去一下吧,把你的东西搬回这边来。”
陈程刚才去陶娡那边的时候,把自己的行李搬了过去,同时把黎梓菲的东西给搬了过来,现在罗璿过去,当然要把陈程的东西再搬回来。
黎梓菲喝多了,谁知道晚上会不会作天作地地发酒疯,还是准备万全一点的好——还真没看到过黎梓菲喝醉呢,看来那姓赵的也不是好打发的东西,以后有机会,要再狠狠教训他一下!
罗璿在睡衣外面套上外套,和陈程两个人来到陶娡的房间,按了门铃,陶娡开了门,见到罗璿背着自己的小行李袋站在门口,愣了一下,然后说:“又换人了?”
罗璿点着头挤进来:“对,现在又是我跟你住一间了。”
陶娡看着陈程又拎起自己的小包,忍不住说:“你们累不累啊,换来换去的,我就这么可怕吗?跟我睡一间又怎么了?我是会杀了你们还是会吃了你们?”
罗璿的嘴抽了一下——现在谁还顾得上你啊!是我们自己的事好吧!
于是又想到——自从懂事以来,或者说还没懂事呢,自己就夹在两个姐姐之间,对两个姐姐暗恋至今,不敢表白,又不舍得放弃。现在橙子似乎对自己有点意思了,那么自己该怎么办?就此倒向橙子吗?
正想到这里,陶娡对陈程说:“你确定走了吗?不会再换人了吗?我可受不了你们这样的,反反复复的,看看都几点了。”
陈程说:“没事,梨子已经和那个出钱的老板谈崩了,所以她把第一场比赛我们应得的钱都拿回来了,连你也有份,一人一千块。”
陶娡有点意外:“谈崩了,怎么还有钱拿?而且还是加码的?是姓赵的看在刘教授的面子上加的?”
陈程说:“哪儿啊,那个老板对她毛手毛脚的,被她教训了一顿,为了不丢脸,就拿钱摆平了呗——看来他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事了,大概每次都是拿钱了事,所以脸皮也厚了,无所谓了吧。”
陶娡一听就怒了:“这样的人,不给他来个狠的,他不会得教训。”
陈程说:“可是该怎么办呢?报警?这里是人家的地头,而且我们又没有证据,有什么用呢,到头来还是给自己气受。再说了,他毕竟是你们老师的同学,揍他一顿也就得了——他这样的人,以后肯定会踢到铁板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陶娡哼了一声,说:“不就是个暴发户吗,民营企业?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去跟我爸说去,弄死他!”
罗璿一惊:“你爸是干嘛的?”
陶娡说:“做房地产的,虽然不是很大型,但弄死一两个民办的小企业还是可以的。”
罗璿汗了一下——原来陶娡是富二代啊!于是说:“那可是你的事啊,我们可没托你做什么。”
陶娡“切”了一声:“你还怕我出了事连累你啊!”
陈程说:“这事我想你还是少管,梨子的事,不喜欢有别人插手,她觉得这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多事她也不会感激你,也许会反而讨厌你。”
的确,黎梓菲就是这样的性格,她的事,不喜欢别人帮忙和插手,她觉得自己可以搞定一切,就算搞不定,她也会自己找人帮忙,不需要别人自说自话地来帮忙,那样好像她特别没用一样。
无能为力,和特别没用,是两个概念吧?
是吗?不是吗?
罗璿对于黎梓菲的这种心态,也是一直无语的。
陈程最后对罗璿关照了几句,然后就离开了,罗璿对陶娡笑了笑:“你洗过澡了吗?你刚才一直在下面大厅里,还没洗澡吧?”
陶娡说:“洗了呀,才吹干的头发——你们三个在房里后来都谈了些什么?就为了谁过来的事纠结到现在?”
罗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梨子醉了,我们替她擦身子换衣服呢,可累死我们两个了。”
陶娡点了点头:“哦,那你睡吧,我再看会儿电视。”
罗璿躺到陶娡的身边:“睡吧,别看了,明天一早我们就买汽车票回去。”
陶娡想了想,关了电视,躺了下来,侧着身子问罗璿:“小萝卜头儿,你篮球打得不错啊,特别是防守,怎么这么强,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牛的防守。”
罗璿说:“一直被梨子逼着一对一啊,她进攻这么强,我要是防守有一点漏洞,都能被她打花了。”
陶娡笑着说:“我就说嘛,你是梨子的妹妹,怎么可能一点球也不会打。”
罗璿说:“可是我第一次打五对五的比赛呢,以前都是打三对三或一对一的。”
陶娡说:“哦,是街球啊——可是打街球的女孩子不多啊。”
罗璿说:“是呀,我们都是和男生打的,不过个子太高的就算了,女生在身高体重上,还是要吃不少亏的。”
陶娡说:“你们都赢的吗?我是说跟男孩子。”
罗璿说:“还行吧,男孩子见到我们,都不好意思用身体硬挤我们的,拼手感就不如我们了。”
这是实话——罗璿每次受伤,都是和女孩子比的时候,跟男生打篮球,反而没受过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