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小路:“对方知道我不会选择同归于尽,所以敢按下按钮。”
织田政:“所以你为什么不按下按钮,选择拖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呢?”
绫小路:“先不谈那样会使人类灭绝,我本身也会死,这不是理智的选择。”
织田政:“就是因为你所谓的理智,让敌方看准了这点,所以在假设中你守护的国家灭亡了。”
绫小路:“那又如何?在你的假设的情形中我在敌对国家会作为保护世界的英雄供养起来,时不时还能本色出演电影什么的,从我个人角度而言,我并没有输。”
“……”
织田政:“可是本来你作为【执剑人】,在自己的国家会过的更好的,非要去当小丑吗?”
绫小路:“我能确定,在那种情况下我不会按,所以织田你会按吗?”
织田政:“为什么不按?对方既然敢赌我会软弱,那本身就是对我极大的侮辱了。”
绫小路:“那样栉田和轻井泽也会死,这也没关系吗?”
织田政:“你怎么觉得我不是在替已经死去的她们报仇呢?再说对方知道我是敢按回去的性格,自然就不敢按了,所以实际情况是在我的威慑下,世界会保持和平。”
绫小路眺望远处:“所以织田你会是一个优秀的领袖,而我对那没兴趣。”
织田政:“你还觉得绝对理性是强大的吗?”
绫小路:“不是站在阵营对抗中考虑,而是放在个人的话,多余的情感似乎依旧会阻碍通往胜利。”
织田政:“那可未必,你知道【三姬分金】和【海盗分赃】这两个博弈论中的案例吗?”
这次绫小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良久。
绫小路感叹道:“没错,要是知道对方是聪明且绝对理性的人的话,那就可以利用这点尽情拿捏。但要是对方是感情用事的人的话,那就不得不拿出更多的利益来讨好对方。”
织田政:“所以须藤虽然打架能力不如你,但在其他人的认知中,须藤是很不好惹的,因为他一发怒就不会计较后果,他是真的会打人的。
而你,绫小路,虽然实力远强于须藤,但却不受人尊重。
常言道【一胆,二力,三功夫】敢于挥拳的胆量可比拳头本身的威力要重要的多呢。”
绫小路:“虽说如此,但要是从一开始就伪装容易生气的人,那样就可以掩饰掉那种弱点了吧。”
织田政微微一笑:“你终于承认绝对理性是弱点了吗?”
绫小路:“比起好处,那个弱点是可以通过各种手段避开的。”
织田政:“所以你为什么没伪装呢?”
绫小路:“人格面具的话,我没办法靠那个伪装三年,朝夕相处那么长的时间,迟早会被看出来的吧。”
谈到这个,织田政就不得不佩服一下栉田了。
她在国中用人格面具伪装了差不多三年,被发现还不是演技的问题,而是写的博客恰巧被同班学生看到了那种意外。
她又在东育的这一年里,瞒过了除拥有特殊能力的织田政自己外的所有学生。
连绫小路、坂柳、高园寺都没能看穿她的伪装。
在隐藏真实情感,伪装性格方面栉田是这间学校真正的no.1——一年级生都被织田政检查了个遍,除非高年级里还有比栉田隐藏更深的。
织田政:“你自己都承认你的规避方法是不切实际的喽。”
绫小路犹豫了许久,下定决心道:“如果理感性平衡是比单纯的理性更完美的存在话,我愿意去学习情感,补完这个弱点。”
织田政“哦”了一声。
绫小路:“织田你知道怎么才能解决我的问题吗?”
织田政:“从简单的情绪入手吧,那么请问你有过什么情绪?”
绫小路:“……什么都没有。”
织田政纳闷道:“真的什么都没有?要是我揍你一顿,你会生气吗?”
绫小路:“不会。”
织田政追问道:“要是揍你一天一夜呢?”
绫小路反问道:“那你自己就会累的不行吧?”
织田政想了想:“也就是说不能从愤怒着手,看你的样子喜悦肯定与你无关,那么……悲伤呢?难过忧郁什么的。”
绫小路:“那种情绪是纯粹的无用吧,我小时候在白屋一开始还会有,到现在已经没有那种情绪了,目前来看,我认为愤怒的情绪是最有用的。”
织田政心道:可不敢让你学会生气,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你就会一怒之下对我行刺客之事了……
“恐惧呢?你会感到害怕吗?那可是人类最原始的情绪。”织田政抛出了另一个可能的突破口。
绫小路回忆起来:“我想想……好像也已经没有了。”
“厌恶呢?”
“没有。”
“喜欢?对异性的好感什么的,那也是相当原始的本能。”
“这个……好像有。”绫小路惊奇道。
织田政松了口气:“对谁产生过?”
绫小路:“这是秘密。”
织田政眯了眯眼:“你不愿意说?还是说你不敢?不会是惠吧?”
绫小路:“不是,我可不喜欢那种类型的,或者说躲还来不及呢。”
织田政:“那是有栖吗?”
绫小路:“说实话,我不希望遇见她。”
织田政:“小帆波?”
绫小路:“没有的事。”
织田政:“那就是小桔梗?应该没几个男生对她没好感吧。”
绫小路:“不,肯定不会所有人都喜欢她的。”
织田政:“那是在在白屋认识的女孩子吗?”
绫小路:“那都是一些失败品。”
织田政:“我差点忘了,是铃音吧!你整天跟在她后面。”
绫小路:“那是因为她思维跟正常女生不同,而且跟我一样独来独往,能理解对方的想法而已……绝对不是喜欢之类的。”
织田政低头想了一下:“不对,你说谎了,你肯定对小桔梗、惠或者小帆波产生过好感。”
绫小路:“随你怎么想吧,细究这个问题也没意义,我想知道是否能从这类情绪着手发展感性。”
他心道:要是我承认我喜欢过栉田,那还不得被你弄退学?池和山内的前车之鉴啊……
织田政:“你现在有喜欢的女生吗?”
绫小路:“没有。”
织田政一摊手:“看来你确实是个绝情绝性的人,东育的女孩子平均颜值那么高你都没有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