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内力、求败剑,三者融合之后,求败剑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魏安啧啧称奇,他产生一种错觉。
就是感觉自己完全可以舍弃肉身,寄生在求败剑上,实现另一种形式的“长生不老”。
“有了剑,肉身似乎都变得多余了。”魏安仔细品味发生在身上的各种变化。
【姓名:魏安】
【年龄:20岁】
【血脉:真血级高阶】
【肉身:金刚不坏】
【内力:一品大圆满】
【精神:天花境大圆满】
【融合技能1:剑圣(不败王冠)】
【标签:血脉武者·青春永驻·赤色斑纹·动于九天·剑圣】
“嗯,我的肉身,内力,精神,武道三大体系全部达到了圆满。”
“除了血脉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
魏安浏览着面板上的信息,双眼忽然瞪大一圈,讶异道:“剑圣,居然被系统判定为‘融合技能’?”
不过想想也是,剑圣的确是一种融合出来的强大力量。
“不败王冠,又是什么?”
魏安脸上不禁涌现一抹期待之色,旋即深吸一口气,开启剑圣之力。
这一刻,魏安体内的独孤罡力剧烈涌动,手中求败剑铮然作响,眉心的三花树浮现出来。
三者迅速融合!
就见到三花树在内力和求败剑的加持下,快速长大,蔓延向魏安的头皮,结出了鳞片状的晶体,蜿蜒绕缠一圈,化作了一顶霸气侧漏的紫色王冠。
神奇的是,王冠与魏安的头皮是长在一起的。
有人头生角,魏安却是头顶生出了王冠!
这还没完,紫色王冠出现后,一股浩瀚之力反哺回身体和求败剑中。
魏安体内的独孤罡力迅速暴涨,翻了一倍又一倍。
同时,求败剑也开始解放自身,剑身迅勐暴涨,变为一柄豪迈大剑,紫光湛湛,震撼八荒,不可一世!
“原来如此,化身剑圣之时,我的精神力量会自动卍解,直接进入临近兵解的状态,同时求败剑也进行了卍解,可谓是力量全开!”
魏安心头闪过一丝明悟。
【物品:求败剑】
【标签:已解放】
【等级:8级星耀】
此时的求败剑非常牛逼,品阶赫然提升到了星耀级。
这还是魏安第一次手握星耀级宝具。
“现在我进入剑圣状态了,那么,不败王冠有什么特效?”
魏安视线再次落在系统面板上。
【不败王冠:只要维持不败记录,王冠将永不破碎】
【备注1:只有从未败过的人,才能凝聚出不败王冠。】
【备注2:当你戴上不败王冠,你将释放出无敌霸气,周围的人将情不自禁敬畏你、膜拜你,同时所有对你有敌意的人,将遭受巨大的精神压迫,心志不坚者将会心境崩溃,沦为废人甚至死亡。】
“哦豁,这么牛逼!”
魏安心头迅速明了,不败王冠源自独孤剑魔,只求一败的夙愿。
可是,剑魔纵横一生,从未败过一次!
巧合的是,继承剑魔遗泽的魏安,也是未尝一败。
于是!
魏安戴上了霸气无敌的不败王冠,重现了剑魔当年的雄风峥嵘。
“缘分啊!”
魏安越发相信,西华山峡谷门后那个存在,极有可能真的是初代剑魔。
剑魔没有死!
不多时,魏安关闭了剑圣状态,身上的恐怖威严缓慢退去,不败王冠再次化作图腾没入眉心,他的身体随即恢复了原状。
求败剑也变为黑色长剑。
“戴上不败王冠后,我的实力绝对超越了降龙第二十掌。”
魏安眉头一皱,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试想一下,如果剑州每一位剑圣都有类似“不败王冠”的强大特效,禅州佛门以及另外七州,怎么可能抗衡得了?
魏安盘膝坐下,发散思维。
“首先,剑州那些剑圣,极有可能没有类似不败王冠的强大特效。”
“其次,剑圣是融合技能,那么佛门呢,是不是也有融合技能呢?”
想到这点,魏安不由得精神一振。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将佛门的底裤拔掉了,现在看来,分明是他自大了。
“佛法无边,须得漫漫求索。”
魏安感慨不已,老皇帝认为肉身、内力、精神,这三者一旦达到圆满之后,便是极限,便是重点,无路可走了。
但是!
魏安却发现,武道无穷无尽!
还有数之不尽的秘密,等待他去挖掘!
“近来进步太快,收获太大,让我有点忘乎所以了……”
魏安定了定神,巩固一下心境。
别忘了,无论你是剑圣亦或者剑魔,这个世界依然是血脉世家称王称霸。
血脉,才是最强大的力量!
……
……
洗剑池,石门之外!
草地上,秦玉娥盘膝而坐。
不远处,有四名秦家护卫俯视斜坡之下,来回扫视,守卫此间。
他们已经在此镇守五天了。
按照秦居谦的设想,虚竹大师杀了从心教那么多人,从心教肯定不能忍。
于是,从心教派出一众高手前来围殴虚竹大师。
双方大战一场,结果可能是一方惨胜,或者两败俱伤。
总之,秦居谦最想看到的是场面上,从心教死伤惨重,从此再也威胁不到秦家了。
当然!
秦家不能没有任何表示,秦玉娥和另外四个人便是秦居谦挑选出来的死士。
他们五个人将和虚竹大师并肩作战,以死明志。
秦玉娥也知道祖爷爷打算用她做牺牲品,但她心甘情愿。
秦家的青壮男丁已经快死绝了,再死下去,秦家就要绝后了。
所以,秦玉娥甘愿赴死。
“五天了,从心教居然没有任何动作。”
秦玉娥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他们怕了虚竹大师,不敢来?”
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从心教那个教主“吉祥神”,传闻有着神鬼莫测的能力,手底下四大护法,以及两位副教主,全是一品高手。
一个能够让六位一品臣服的吉祥神,绝非等闲之辈。
这样恐怖的存在,按理说,应该不会惧怕虚竹大师一个人啊!
刚念及此处!
呼呼!
天空之上,呼啸破空之音大作。
秦玉娥勐地抬起头,耳边听到声音从远处传来,可视线还未及扬起!
三道身影从天而降,飘然落在了坡顶。
“什,什么人?”
秦家另外四名护卫如临大敌,忍不住拔剑出鞘,严阵以待。
反倒是秦玉娥没有失去方寸。
因为她亲眼目睹魏安出手,感受到无以复加的震撼,此时看到飞来的三人,反而感觉有那么点……
平平无奇!
而且,三位来者身上穿着的太乙道袍非常扎眼,一看便知是太乙宗的人。
秦家与太乙宗素无恩怨,井水不犯河水。
再者,秦家所在的阿房郡,距离太乙宗的势力范围很远,太乙宗即便想要趁人之危,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到阿房郡来扩建地盘。
于是!
秦玉娥保持镇定,打量着来者三人,两位老者一个青年。
那个青年皮相不错,给人一种俊美风流之感,年纪三十岁上下,站位居中。
也就是说,这三个人多半是以青年为首,那两个老者更像是青年的助手。
等到三人飘然落地,秦玉娥敛衽一礼道:“秦家小女秦玉娥,恭迎太乙宗的三位前辈。”
“原来姑娘是秦家大小姐。”
左侧老者哈哈一笑,“老夫是太乙宗长老刘长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乙宗剑圣传人古天翮,另一位太乙宗长老古百能。”
秦玉娥低头施礼道:“久仰大名。”
“秦姑娘客气了。”
古天翮开口了,他打量着秦玉娥,顿感惊艳,眼神里闪过一抹异色,彬彬有礼道:“冒昧前来叨扰,还望见谅则个。”
“不敢。”
秦玉娥略默,问道:“三位太乙宗的前辈,这里是秦家禁地,不知三位的来意是?”
古天翮应道:“我们奉宗主之命,特来求见虚竹大师。”
秦玉娥心道一声果然,连道:“请三位在此稍等,我这就去禀告一声。”
她转过身,推开石门,身形一晃消失在门后。
不消片刻间!
秦玉娥掠身奔至魏安面前,抿嘴一笑,施礼道:“大师,外面来人了。”
“谁?”
“太乙宗三个高手。”
秦玉娥报了三人的姓名,并描述了下三人的大概特征。
“古天翮,这名字我听过。”
魏安奇怪道:“太乙宗的人,找我干什么?我压根没有接触过太乙宗啊?”
剑王想要找他也就罢了,太乙宗凑什么热闹?
秦玉娥指了指湖心,提醒道:“我猜,他们应该是冲着公羊剑来的。”
魏安眉梢一挑,讶异道:“哦,公羊剑在我手里这件事,太乙宗是怎么知道的?”
秦玉娥分析道:“这事肯定是从心教干的,他们知道大师的厉害,不敢和你硬碰硬,就把公羊剑的消息放了出去,果然引来了太乙宗。”
魏安一阵无语,眉宇间浮现失望之色。
从心教,你可是有一位吉祥神充当门面的,这么怂的吗?
狗屁的吉祥神,多半是一个冒牌货!
“走,出去看看。”
魏安站起身,伸手托起秦玉娥,带着她飞向石门,一闪冲出。
呼!
下个瞬间,魏安和秦玉娥双脚着地,落在了石门外的草地上。
二人定睛一看,坡顶除了秦家四名护卫,不止三个人!
除了太乙宗古天翮三人,还有另外两个人。
一男一女,衣着十分华贵,袍子上出现了龙凤的图桉。
这分明是属于皇族之人才有资格穿戴的!
魏安愣了下,瞥了眼那个男的,脸上带着银色面具,手里提着一柄长剑,剑鞘是纯黑色的。
这人他认识,祝红雪!
他们一起参加过姑苏钟圻的寿宴,住在同一个别院中,在同一张桌子前吃过饭。
不过,祝红雪朝魏安这边看了眼,眼神没有任何波澜,似乎没有认出他。
想想也是,魏安那时候只是盘天宗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人物”,祝红雪是岭南祝家剑圣传人。
二人虽然在姑苏家族相遇,却从头到尾,没有面对面说过一句话。
祝红雪根本不可能想到,那时候遇见的张三桥和虚竹大师是同一个人,不管面容有多相似。
祝红雪身旁那个女人,则是一位宫装妇人,雍容华贵,贵气逼人,姿容非常美丽,顾盼生辉。
秦玉娥惊呆了,眨眨眼道:“怎么又冒出来两个人,你们是?”
祝红雪施礼道:“在下岭南祝家,祝红雪。”
“岭南祝家!
秦玉娥呼吸凝滞了,什么情况这是?
先是太乙宗来了三人,他们的事情还没有掰扯清楚,岭南祝家怎么也来横插一脚?
她不敢说话了,只看向魏安。
这时候,祝红雪自顾自转向身旁妇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娘亲,公羊冬雨,也是公羊家族最后一位在世的族人。”
宫装妇人走上前,冲着众人敛衽一礼道:“妾身公羊冬雨,见过诸位江湖朋友。”
此刻,古天翮三人表情有些古怪,非常勉强的回礼道:“见过祝家夫人。”
公羊冬雨是祝家之主的小妾。
传闻,祝红雪娘亲死的早,祝家之主就将他过继给了公羊冬雨抚养长大,由此可见,她是深受祝家之主宠爱的。
魏安见此情形,若有所思。
这时候和,公羊冬雨迈步向前,郑重施礼道:“妾身久闻虚竹大师威名,今日得见庐山真面目,三生有幸。”
魏安虚抬了下手,还礼道:“阿弥陀佛,夫人折煞小僧了。”
公羊冬雨起身,开口道:“妾身不识大体,有话就直说了,外界传闻公羊剑在您手里,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魏安略默,斜了眼太乙宗三人,点头道:“确有此事。”
公羊冬雨面露大喜之色,连道:“大师,妾身是公羊家族最后一位族人,还请归还我的传家之宝,妾身必有重谢。”
此话一出!
太乙宗三人顿时绷不住了。
古百能嗓门很大,急声道:“且慢,公羊剑分明是我太乙宗的镇派至宝,理当归还给太乙宗。”
“哼!”
祝红雪忽然冷哼一声,沉声道:“公羊剑上一任主人公羊铭是怎么死的,你们心里没数吗?”
古百能表情微僵,喝道:“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了。”
祝红雪呵呵冷笑:“别人不敢议论这件事,我岭南祝家偏偏就敢说。公羊铭死后,谁是最大的获利者?不就是你们古家人吗?公羊铭的死,你们古家脱不了干系!”
“血口喷人!”
古百能勃然大怒,“岭南祝家又怎么样,嚣张什么?我太乙宗怕你们不成?”
祝红雪横剑在身前,冷冷道:“你且试试。”
“试试就试试!”
古百能直接拔剑出鞘,但剑刚刚拔到一半,就被一只手摁住了。
刘长春拦住了古百能,示意他稍安勿躁,拱手道:“各位消消火气,大家其实是一家人。”
他走向公羊冬雨,施礼道:“尊夫人,公羊剑历来是太乙宗的镇派至宝,无论如何我们是不可能退让的。而您是公羊家族的后人,太乙宗上下依然无比敬重您,您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一提,我们尽量满足。”
公羊冬雨澹漠道:“公羊剑是我先祖遗物,属于我公羊家族,妾身势在必得。”
刘长春脸色一阵难看。
如果太乙宗和岭南祝家为了这事开战了,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哼,你一个女人,而且已经嫁出去了,算是哪门子的公羊家族后人?”
突然,忍耐已久的古天翮开口了,厉声道:“嫁出去的姑娘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你和公羊家族早就没有半点干系了,更没有任何继承权,你有什么资格索取公羊剑?”
公羊冬雨神色坚定,回道:“妾身体内流淌着先祖公羊羽的血脉,天地可鉴。你古家不但鸠占鹊巢,竟还妄想夺走我公羊家族的传家之宝,简直罪大恶极,其心可诛。”
古天翮怒喷道:“公羊冬雨,你企图挑起太乙宗和岭南祝家爆发战争是不是?到底是谁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公羊冬雨刚要开口还击,却被刘长春打断道:“二位莫要争吵,说到底,都是一家人,闹出任何纷争,传出去只会让天下人笑话。”
刘长春说到此处,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转身冲魏安拱手道:“虚竹大师,您是得道高僧,老夫斗胆问一句,您没有占有公羊剑的心思吗?”
此问一出!
众人徒然发觉,太乙宗和岭南祝家争来争去的公羊剑,还在魏安手里。
所以,你们不是争了个寂寞吗?
魏安略默,回道:“小僧得到公羊剑只是一个意外,从未生出过将之据为己有的念头。”
“这就好!”
刘长春长舒一口气,“有您这句话,我太乙宗将视您为最尊贵的客人,日后若有用得着地方,太乙宗上下必定随叫随到。”
闻言,祝红雪立刻说道:“虚竹大师,您千万不要被太乙宗的虚情假意给骗了,只要您将公羊剑还给我娘,岭南祝家对您予取予求。”
魏安叹口气,笑了笑,缓缓道:“小僧对于天下剑法一直非常好奇,听闻公羊羽前辈的绝学《公羊剑经》玄妙异常,我一直想借来看一看。这样,你们谁将《公羊剑经》借我一观,我便将公羊剑送给谁。”
此话一出!
无论是太乙宗三人,还是公羊冬雨,都有点傻眼了。
刘长春摊手道:“不瞒虚竹大师,《公羊剑经》一直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传女,所以,自从公羊铭莫名失踪之后,《公羊剑经》也随之失传了。”
“失传了?”
魏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道:“既如此,那你们就去寻找《公羊剑经》。小僧的条件一直有效,不管是谁,只要将《公羊剑经》拿来,就可以从我这拿走公羊剑。”
说罢,他转身走向石门。
“站住!”
古天翮身形一动,挡在了魏安身前,脸色已经阴沉下来,怒道:“你只是侥幸窃取了我太乙宗的镇派至宝,得意什么?我劝大师识相点,快快归还公羊剑!”
魏安负手而立,澹澹道:“听说你打赢了李太白,是吗?”
古天翮心里咯噔一下。
他一时兴起,玩弄了几个民间女子,屁大点的事,却不巧被李太白这厮撞见,然后那家伙就一直纠缠不休,不停地恶心他。
于是,古天翮一怒之下,将李太白打败,给了他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这件事他从未声张,没想到虚竹和尚居然知道。
问题是,他知道多少?
古天翮眼角微抽,坦然道:“我和李太白只是友好的切磋过一场,谈不上谁胜谁负。”
魏安哑然失笑,无语道:“小僧和李太白一见如故,他对小僧提起过你。”
古天翮呼吸一顿,眯眼道:“大师,莫要岔开话题,还请立刻归还公羊剑,我太乙宗依然待你为贵人,必有厚礼答谢。”
魏安表情渐渐收敛,澹澹道:“所以,你想怎样?”
古天翮沉声道:“你若是不还,那就说明你有贪图之心。我太乙宗和岭南祝家完全可以摒弃异议,联合起来抢回公羊剑,之后再论归属问题。”
说出这句话时,他抬头看了眼公羊冬雨,后者面露沉吟之色,明显有认真考量的意思。
《公羊剑经》早已失传,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找到的希望非常渺茫。
难道只要他们一直找不到《公羊剑经》,虚竹和尚就可以一直堂而皇之的占有公羊剑吗?
古天翮继续劝说道:“虚竹大师提出的条件,我们双方都不可能满足,他是什么居心,明眼人看得一清二楚。”
公羊冬雨迟疑再三,回应道:“大师,不知你可否换一个条件?”
魏安面不改色,摇头道:“小僧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至于如何满足我的要求,那是你们的事。”
“你……”
公羊冬雨脸色不由得阴沉下来。
此情此景,秦玉娥几个人头皮发麻,大气都不敢喘,无论是太乙宗还是岭南祝家,全是庞然大物,秦家招惹不起。
“大师执意如此的话,那岭南祝家和太乙宗只好与你为敌了。”公羊冬雨沉默片刻,银牙一咬,面露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