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朱高煦忍无可忍!【求订阅】

李逍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开始大快朵颐。

都是一家人了,客气显得见外。

“多吃些。”

燕王妃拿一空碗,给李逍盛了一碗排骨汤,笑着道:“今日你又去了东安县,忙碌舍区的事情?”

“是啊,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岳母大人的火眼金睛。”

李逍连忙起身接过肉汤,一边说,一边看向笑着朱凝云,“你看我哪敢干坏事。”

朱凝云微微一笑,娇哼一声:“谅你也不敢。”

燕王妃发现,他们二人真的是时刻都在撒狗粮

“伱这个舍区真的能成么?这么大的银两开支,你是打算自己赚钱补贴吗?”

燕王妃好奇的问道。

“能不能成我也不太清楚,做了就知道了。”

李逍解释道:“不过我可没打算自己贴钱进去,而是有其他法子,现在看来,女婿觉得没什么大问题。一旦做成了,整个东安县,成上至下,能够一令到底,再也没有说皇权不下乡的这种说法,所有的一切都归朝廷管,这才能管得好。”

“看来,你倒是有一番自己的想法。”

燕王妃听完后,不由得心生敬佩,不得不说李逍的胆子很大,非常大,他这么干的人真没有。

后无来者不知道,不过绝对是前无古人。

往前几千年没有一个王朝政权做成了这件事。

“难怪圣上对你颇为关注。”

燕王妃一笑,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啊?圣上关注到我了??”

李逍心中一惊。

“没错,圣上早已已经关注到你了。这便是今天母妃要跟你说的事情。”

燕王妃正色道:“夜不收来报,有锦衣卫开始着手调查我们北平的一些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关注点就在你的身上,你现在的一言一行,恐怕都逃不掉圣上的眼睛。”

“这”

得到这个消息后,李逍心中微微一惊。

想了想,觉得也算顺理成章。

估计自己从一开始弄出了雪花白盐那一刻起,就引起了朱元璋的注意。

再然后,南下江南旅途,又协助锦衣卫,破了两桩大案,分别抓拿了两个国公的儿子,冯文和蓝闹儿。

加上后面搞出舍区报纸

想不引起朱元璋的注意都不行啊。

“岳母大人,我有些不太懂,这是好是坏呢?”

李逍微微一愣,随后急忙问道。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燕王妃的眉毛微微皱起,略显严肃。

“为何这样说?”李逍问道。

作为一个穿越者,搞发明创造,或者文抄公,或者使用后世的一些成熟的制度和理论是他的强项。

但古人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这方面他就比较弱一些。

“锋芒已经毕露,剑再想藏锋已经是不可能的。”

徐妙云感慨道:“燕王也早有这方面的担忧,其实你上次发明的鸳鸯阵奇妙无比,王爷之所以在外宣称是他研发的,你真以为燕王是贪图这点功劳么?都是为了藏你。只可惜你藏不住,各种鬼点子和发明太多了”

原来自己的老丈人和丈母娘,私下里一直在暗暗帮我啊.

李逍尴尬一笑,其实那都是后世人的功劳.旋即问道:“那好处是什么,坏处又是什么?”

燕王妃分析道:“好处就在于,你现在引得了圣上的注意,这对王爷争皇位,有莫大的帮助。你的一举一动,都会在圣上心中添增分量!比如这次,李氏布行造福百姓,卖出便宜的布匹,无数百姓受益,想必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圣上的耳朵里,对你大为赞赏,心生好感,从而王爷争皇位的机会更大!”

徐妙云在北平,又有什么事情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李逍的一举一动,她都知晓。

当他知道李逍做的这件事情后,是非常开心的。

说明这个孩子,跟朱凝云一样心善。

原本李逍可以凭借这项压低成本的织布技术,赚取更多的银两。

可他并没有选择和奸商一样追逐利益。

而是选择薄利多销。

在赚钱的同时,也让无数百姓受益。

布匹是百姓的刚需,每个家庭都需要买布做衣裳,这样一来,百姓能节省大半的银钱,就有余钱做其他的事情。

甚至说每年能多穿一两身新衣裳。

“也就是说.女婿的一举一动,都能帮岳父大人增加成功的机会”李逍咧嘴一笑:“这是大好事啊。”

“没错是大好事!你人在北平却能帮助到京城的王爷,李逍这是你的本事。”

徐妙云顿了顿,接着说道:“可你想过没有,一旦王爷争储失败,你会有什么下场?”

此言一出。

李逍和朱凝云夫妻二人心中一惊。

特别是凝云,整个脸色变得极为不好看。

皇祖父什么样的人,她也有所耳闻,好的时候很好,可一旦.也会变得冷酷无情。

“我会如何?”

李逍略显疑惑的问道,结合了一下历史对朱元璋的记载,也似乎有了答案。

“如果王爷争储失败,无论是朱允熥、还是朱允炆上位。圣上替新君扫除障碍,一定会将你除掉,你的存在,威胁太大。”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今天燕王妃直接将话摊开了说。

“好吧.”

李逍其实已经猜到答案。

不过他并没有显得太难过的样子。

自己若是个普通人,那可能会惊慌失措。

可现在,他的系统仓库了应有尽有。

自己的属性也已经加到顶,拥有绝世猛将的实力。

一百个人都近不了自己的身,连箭矢也能轻松抓住。

朱元璋就算想杀自己,也没有那个本事!

“不皇祖父不会这样狠心.”

听到这个消息朱凝云鼻头一酸,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淌。

她没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个程度。

燕王妃摇了摇头,安抚了一下:“凝云,别太担心,事情还不是没到最坏的地步嘛,至少你父王在京城,已经胜了蓝玉一局,略占上风。”

“可我害怕.”

朱凝云抹了抹眼泪,道:“早知道,就不让父王去争那皇位了,咱们一家人在北平生活,挺好的。”

燕王妃道:“闺女,有些事情是不由人的,如果你父王不去争,蓝玉推朱允熥上位,咱们燕王府早就跟蓝家结仇,燕王府会有好日子过么?”

朱凝云点了点头,想通了这点,怪不得父王。

身在帝王之家,很多事情却是身不由已。

如果可以,她宁愿当一个普通人。

若是逍郎真的要死,那自己也绝不独活.

“凝云,别担心。”

李逍轻抚了她的脑袋,安慰道:“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若是圣上真要杀我,我们便一起逃了就是。”

朱凝云红着眼睛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之大,咱们又能往哪里逃了?”

李逍哈哈一笑:“凝云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生活的这个土地,它其实是个球,特别广袤,其中七成是海洋,海洋的那头还有大片的陆地。大明只不过是这个球的一小块土地,咱能逃的地方可太多了!”

“真的?”朱凝云半信半疑。

“夫君何曾骗过你呢?”李逍笑道。

朱凝云点点头,逍郎真的没骗过自己,说什么就做到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那一定不是假话。。

燕王妃奇怪道:“咱们住在一个球上面?”

这有些出乎她的理解。

难道不是天圆地方吗?

李逍解释道:“准确来说,是一颗星球,特别大,如果绕着这个球直线走路,绕着球一圈,就能回到原点。”

“听不懂。”

这下燕王妃整糊涂了,不过她也懂得李逍大概的意思了。

她问道:“李逍,真到了那个地步,你真的能逃到很远的地方,让圣上都无法找到?”

李逍想了想:“没什么问题,出海南下一万五千里,有一处岛屿,风景宜人,生态丰富,四季如春,有广袤的草原,还有可爱的袋鼠,树袋熊,非常适合居住。”

“世上还有这样的地方么.”

燕王妃心中一惊,大为震撼,看向凝云,道:“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你跟着李逍逃去吧。”

朱凝云心中很是难受,“那我走了,你们怎么办?”

燕王妃笑道:“傻孩子,不用管父王和母妃,我们绝对没事的。”

“若是一辈子见不到父王母妃.我.我.”朱凝云还是很难受。

李逍笑着安慰道:“咱又不是一直逃,等安分了回来也不迟啊。”

“嗯。”朱凝云点点头。

场面又略显沉默。

大家都埋头吃饭,脑海里都在想事情。

燕王妃思绪流转。

想着远阁一万五千里,这样的好地方。

李逍又如何会知道呢?

随后她想到什么。

自己曾经猜测李逍是后世宿慧者。

那知晓这么一个地方,就不足为奇。

咦!等等

如果李逍是后世宿慧者,那说明他可能知道后面的事情。

可他依旧来了燕王府,娶了闺女。

这联系起来想的话,王爷是会成功的!

但自己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李逍显然是有些惊讶。

还说要带着凝云,远走高飞。

他这么说。

这说明李逍认为,王爷这次并不会成功争储。

却又安慰闺女,说等安定在回来。

什么意思,王爷会在下一次成功么?

可能李逍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随意说的几句话,燕王妃竟然能在其中猜出一些眉目。

燕王妃心想,如果这次不会成功,李逍一定会想做点什么进行改变,让这次变得顺利。

如果他开口提及,这说明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燕王妃这般想着,李逍就已经开口说话了。

“哎呀,大家开心一点嘛,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

李逍爽朗笑道:“岳母大人,其实这事情不是还没结束么,岳父还是有机会的,咱们想想办法。”

徐妙云点头道:“对,一切还未下定论。刚才我们讨论的只不过是最差的预测,凡事该往好的方面想,李逍,你可有什么想法?”

李逍分析道:“眼下争储,我觉得咱们该注意一点,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岳父斗的时候,可不能将一个人给忽略了。”

“谁?”

“朱允炆。”

“朱允炆”

听到这个名之后,徐妙云已经确认刚才心中的想法,李逍一定是知道后面的一些事情。

不过,她也不点破,而是问道:“我立刻给王爷写信,提醒他。”

李逍尴尬笑道:“其实前些日子,我就差人给王爷写信,心中已经提及了.”

徐妙云眼眸微微一亮。

果然,李逍果然是后世宿慧者.

还好前段时间,自己跟王爷提及过此事,王爷应该会注意这点。

徐妙云突然觉得心中无比的安心,这么说来,李逍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成熟的。

他笑了笑道:“既然你已经提醒,那王爷应该会注意的。这段时间,你也不要想太多,安心做好你的事情,继续做造福百姓的事情,这很重要!别小看圣上对百姓的重视,我这些年默默耕耘,造福百姓,都是为王爷而做的。圣上绝对会因为你,而多考虑燕王一些!”

“好!谨遵岳母之命。”李逍正色道。

接下来,三人也就没继续谈论此事。

而是聊了聊最近发生的一些开心的事情,格外融洽。

待两人告辞,准备离去。

徐妙云突然叫住了李逍,将他拉到了一边,连女儿凝云都避开了。

“女婿,跟我透个底.”

徐妙云说的极其小声。

“透什么底?”

李逍装糊涂。

“别装了,你做的那些事情,太过跨越,你发明的东西,也太过跨越,你真以为母妃什么都不知道么?母妃已经暗中帮你解释了许多,圆了很多次了。”

徐妙云拉着李逍的胳膊,又走远了一些。

李逍被拉到一个角落之处,徐妙云话音细如蚊蝇,“我早已经把你当亲儿子看待了,你透个底,未来是谁的天下?”

“女婿不敢说。”

李逍是真的不敢说。

万一有蝴蝶效应啥的,历史发生了变故怎么办?

现在看来,岳母真是观察入微,可能已经察觉到自己有些不一样。

“你只可跟我透露,其他谁都不要讲。哪怕是王爷,高煦、髙炽他们也不要讲。他们是局中人,当局者迷,不能让他们知道一丝一毫。而我们算半个局外人,旁观者清,我们能暗中推波助澜。”

徐妙云看着李逍,轻声道:“你懂我的意思么?”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岳母徐妙云,真是有大智慧之人。

心如细发,难怪燕王能够成功!

李逍心中一惊,对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点。

他看向岳母,知道岳母燕王妃,早已经把自己当成自己的亲儿子看待,对自己极好,自己也是他的亲女婿啊。

李逍犹豫半晌,终于开口,但只吐露了两个字:

“燕王。”

李逍只说了两个字。

可这两个字,却让徐妙云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良久,徐妙云喃喃开口:“但这次不会成功,对吧?”

“您怎么知道”李逍又吃惊了。

这徐妙云难道也会他心通?

能看透自己的心思?

“是母妃猜的,我猜对了,对吧?所以这次你也没有预料到,你的举动,会引起圣上的关注,这是你没想到的。”

徐妙云小声道。

李逍点了点头。

徐妙云开口,“天机不可泄,如果接下来的不能说,就不说了。”

“没什么不能说的。”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李逍也没什么顾忌。

继续开口,说出了十四个个大字:

“允炆登基削藩王,燕王靖难夺侄位!!”

嘶!

徐妙云倒吸一口冷气。

她千算万算,竟然没想到是这样!

燕王靖难夺侄位.我的天,历史竟然是这样发展的吗?

徐妙云的心中无比的翻涌,思绪万千!!

这样,王爷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但徐妙云是和等人?

靖难之时,他就和朱棣站在统一战线,最终夺得了胜利。

良久,她便恢复了平静。

燕王妃看向李逍,正色道:“女婿,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知晓,哪怕是凝云,也不要透露。”

李逍点了点头,“嗯,我们两人间的秘密。”

徐妙云接着道:“那你这次真的要做一些逃走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带着凝云远走高飞,等事情安稳后,带着凝云回来。”

李逍点点头,突然想到马和,道:“岳母,问你借个人。”

“谁?”徐妙云道。

“马和。”李逍道。

“此人有何奇妙之处?”

徐妙云略显疑惑。

府内马和的确机敏,可有何才能,值得李逍这样重视?

“七下西洋,使得万国来朝!”李逍道。

嘶!

这下,又把徐妙云给震撼的无以复加。

府内还有这样的天纵之才么?

“你想要造船。”

徐妙云点头:“好,我明日就将马和调遣到你府中做事。”

李逍点头。

随后,徐妙云脸色转换成满脸笑意,拉着李逍来到凝云的身边,将手放在女儿的手中。

“好了,你们早些回去歇息。”

“那母妃,我们二人告退。”

徐妙云点了点头,目送二人离开。

直至许久,才缓缓转身,心中的震撼太多了。

“得到这样的女婿,真是燕王府的鸿运啊”

她如此感慨,随后回到房间,开始筹划事情去了。

夜色中。

李逍牵着凝云的手,朝着李府回去。

路上,朱凝云好奇问道:“逍郎,母妃方才与你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连我也要避开。”

李逍笑道:“母妃说,要好好保护你,爱着你,不然就要砍我脑袋,饶不了我。”

“才不会。”

朱凝云撇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母妃绝不会说这样的话,莫要拿我寻开心了。”

“好了,逗你玩呢,母妃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想要个宝宝,是吧凝云?我说你怎么老想着给我纳妾”

李逍微微一笑,温柔的拉着她的手。

同时,也撇开了话题,毕竟刚才的话,真的是跟岳母之间的秘密,谁都不能说,就算是凝云也不能透露。

并不是说夫妻之间一定要坦诚相见。

有些事情还是要保密的。

比如这样的大事,凝云驾驭不了,只能让她烦恼。

而岳母燕王妃可以驾驭。

“宝宝.嗯,逍郎,我是想给你生个孩子母妃真是的,怎么跟你说这些.”

朱凝云脸红的发烫,可爱极了。

反观李逍倒是不担心。

两人能够长生不老,一定会生小孩的,急什么。

“好了,事不宜迟,那咱们赶紧回府造娃”

“逍郎,你好坏”

“嘿嘿,不坏怎么造娃呢.”

“都听你的.”

应天府南京城郊外,木兰围场。

辽阔草原上,阳光明媚,微风吹过,草丛间发出沙沙声。

这里是一片绿茵茵的天地,远处茂林、山峦仿佛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将整个猎场分割成了若干个区域。

一群穿着橙色蟒袍的皇子、皇孙们,在这片草地上奔驰,在林木中穿梭,正在狩猎。

咻——

一只箭矢快得如闪电一般,准确无误,正中野兔的脑袋,将它钉在了树上。

“驾!”

朱高煦一架马腹,奔驰而去。

骑马躬身略过,左手握着缰绳,右手与地面平行瞬间将野兔抓到手上,挂在马后。

今天是朱元璋带着皇子、皇孙们出来散心的日子,近些时日,有许多皇孙留在京城。

朱元璋儿子们的年龄花都很大,很多皇子的年龄,都跟皇孙差不多了。

这些狩猎的皇孙当中,也有朱允熥、朱允炆二人。

燕王之子,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也在其中。

此时狩猎进行了一半。

朱高煦打的猎物,已经遥遥领先众皇孙。

其二就是朱允熥,不过相比朱高煦而言,他的猎物却是少了一半,其他皇孙更不用说了,打的猎物少的可怜。

“大哥,你的猎物怎这么少?”

朱高煦寻找猎物间,看到了大哥朱高煦,见他马背上就挂着三只野兔,不由问道。

朱高炽气喘吁吁的说:“哎,你也知道,大哥我不善狩猎啊,这猎场的猎物太机敏了,我废了老大劲才打了这三只兔子。”

这是皇家狩猎场,朱元璋常常带着皇子,孙儿来狩猎。

因而这里的猎物不比北平的山里,机灵得很。

听到响声远远的就藏了起来。

加上朱高炽体胖,每射中一只兔子,下马捡猎物,都要半会儿,等将猎物捡起来,上马又废了许多时间。

他骑射功夫也不咋地,十射九不中,一上午的时间也就弄到这三只兔子。

“大哥。”

朱高煦环顾四周,见没人,便将自己的猎物分给了朱高炽,“你拿着,免得皇祖父等下生气。”

说着,他不停的拿出兔子,丢在朱高炽的马背上。

“这怎么使得啊.”

朱高炽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见差不多了,忙摆手道:“哎呀够了够了再多皇祖父该怀疑我了。”

“高煦,不用给了,再给你就得不到第一了。”朱高炽摆手。

“给你,我还能第一,我说的。”

朱高煦神气扬了扬手,显得很是自豪,“行了,不多说了,我继续去狩猎去了。”

说完,一扬缰绳,扬长而去。

看着朱高煦潇洒的离去,朱高炽念念道:“二弟还是很关心我的嘛,这方面二弟真是厉害,我远不能及啊”

另外一边。

“这第一,我是稳了,其他人都是一群臭鱼烂虾,不过刚才给了大哥八只兔子,为了稳赢,得再补回来。”

朱高煦这般想着,骑着马寻找猎物。

突然间,他发现正前方三百步的距离,有一只野鹿。

“太好了,打了这只野鹿,我便稳操胜算!”

朱高煦心中一喜,不敢继续骑马,从马上跳了下来,拿着弓箭轻声朝着那边走去。

待走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朱高煦心中有了把握。

他缓缓蹲在草丛之中,搭箭拉弓,瞄准。

就在朱高煦准备射箭的时候。

飒!

另外一只箭矢,从另一个方向射出,却没射中,射在了地上,惊了野鹿,野鹿慌乱转身逃走。

“艹,是哪个蠢蛋!”

朱高煦气愤不已,只好起身,拉弓继续瞄准高速奔跑的猎物,找时机再射。

咻的一声,箭矢破孔而出。

也是他的射箭功夫了得,再次一箭射去,正中野鹿的脑袋贯穿,野鹿应声倒地。

而这时候,另外一只箭矢又来了。

不偏不倚的射入到了野鹿的屁股上。

这是两人盯上了同一只猎物。

但显然,这只猎物是朱高煦的,因为另外一人第一箭并为中,反倒是朱高煦射中惊吓中的野鹿,另外一人才能射中。

朱高煦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将野鹿抗在肩上。

“慢着,这只猎物也有我的一份功劳。”

一道声音出现,朱允熥拿着弓箭,也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出来。

朱高煦转头一看,看见朱允熥,不满道:“笑话,你的第一箭惊吓到了这只鹿,是我,射中的,不是你。”

说着,朱高煦头也不回,扛着鹿,朝着马匹的方向走去。

“慢着,你凭什么拿走?”

朱允熥也不依不饶,拦住朱高煦的去路。

他想通过这次狩猎证明自己。

因为自己在皇祖父那,每次都被朱允炆压了一头,若是这狩猎也不能夺第一,那自己在皇祖父那真的是没什么优点可言。

而狩猎即将结束,这头野鹿拿到手,那就能是第一。

“怎么?你要抢我的猎物?”

朱高煦脸色一冷,冷眼盯着眼前的朱允熥。

“谈什么抢,这猎物本该就是我的,我率先发现,早就守在这里了,你只不过是后来的。先来后到的规矩,不懂吗?”

朱允熥脸色一横,与朱高煦争锋相对起来。

他也是个跋扈之人,跟着蓝玉身后混的,能不跋扈么?

别看朱允熥在朱元璋面前乖巧的孙子一样。

在外面厉害得很。

特别是知道自己的表哥蓝闹儿,被擒拿也跟这朱高煦有关,对朱高煦那就更没好脸色看了。

“你先发现又如何?”

朱高煦也是个脾气暴躁的主,不过碍于对方身份,没有发作,道:“我先射到的就是我的,这是规矩,让开。”

说着,不想理会此人,背着鹿,继续前进。

“我不让又如何。”

朱允熥再次挡在了朱高煦的前面,道:“此鹿身上有两只箭矢,你想就这样拿走?”

“我拿走又如何!”

朱高煦再走。

“我说过,留下!!”

朱允熥再次拦住。

要是平日,朱高煦早就暴走了。

可对方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拦去他的路。

朱高煦的暴脾气一下就上头,怒道:“给我滚,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你什么身份,一个燕次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朱允熥摩拳擦掌,“你以为你是谁?啊?在北平没人治得了你,这里不是北平,知道吗!给我道歉!”

“道歉?呵,笑话。”

朱高煦呵呵一笑,转过方向,想要绕过这条疯狗。

毕竟现在是父王争储之时,他不想惹事。

“你他妈找死!”

朱允熥彻底被激怒了,敢这么跟他说话?

他直接一脚踹了过去,踹在了朱高煦的屁股上,朱高煦因为双手扛着鹿,没法躲避,一下子被踹翻在地。

“我入你娘!你敢打我!”

朱高煦彻底被点燃了怒火,什么事情都去他妈的吧,他现在只想狠狠的收拾朱允熥一顿。

砰砰砰!

两人直接扭打在一起.

很快,远方负责巡视皇子安全的骑兵们发现这边的动静,脸色大便,骑着马飞奔过来。

而朱允炆路过,也看到了这一幕。

“太好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朱允炆心中一阵狂喜,骑马拦住了那群骑兵的去路,吩咐道:“你们就别去了,免得火上浇油,快速速去禀报圣上,我是他们的兄长,我去制止他们!”

骑兵们想了想,觉得有道理,拱手道:“是,皇孙。”

随后,便骑着马朝着朱元璋的方向奔去。

见骑兵们走远,朱允炆露出得逞的笑容,随后偷偷的在远方欣赏这场打斗。

他明没有去制止,而是等,等皇祖父带人来的时候.

就是他表现的时机!!

另外一边。

草地上搭建了零时遮阳的棚子,

朱元璋正在草地上坐着椅子,与一众人有说有笑。

这时,一群骑兵骑着马飞速赶来。

那骑兵立刻下马,慌忙禀报道:“圣上,不好了,皇孙朱允熥和朱高煦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了?这两个混蛋!”

朱元璋脸色铁青,立刻就站起了身子。

而一旁的燕王朱棣和凉国公蓝玉二人,

脸色登时就有了变化!

两人都是心中暗骂,这个蠢猪,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打起来??

“领朕去!”

朱元璋脸色不善,起身起码,让侍卫带路。

随后奔驰而去。

而蓝玉和朱棣也纷纷上了马,紧跟其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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