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厕所惊魂

田大叔犹豫了,他转头看看那条大河,再想想我说的,惭愧地低下头,我见有戏,继续开口说。

“虽然说这是不治之症,但是还有半年啊,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同时也可以给你孩子尽最后的孝道,你也可以好好享受,毕竟是辛苦了一辈子,为的不也是这一刻吗?”

“你再想想你的孩子,如果你就这样没了,他该是多难受啊,我是想象不出来。我估计以后每当他想起你,他一定会怪自己今天没有陪你一起来,他的余生都会活在自责当中,你愿意他这样吗?”

说完之后,我们都沉默了,我就这样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良久,他长叹一声!

跨过栏杆,又回来了。

“谢谢你,小伙子,你将来一定是个好医生!”

距离田大叔的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那句好医生一直都激励着我,我这些天都有用心去工作。

但我知道,再认真工作,我也不是好医生,因为我根本就没学习多少知识。

我只是觉得,应该对得起在这的每一秒,仅此而已。

天气是越来越热,由于我们是在最高层,我们的房间每天都像烤炉一样,空调没有。

而且还开着那个破风扇,越看越来气,越来气就越热,到了晚上,在墙体里的余热还在继续烤着我们,番薯已经变成烤地瓜了。

白天上班的时候,我跟另一个实习医生说了我们宿舍的情况,这个医生叫喻娟娟,是来自黑龙江的,胖胖的,人心地好,很多东西都肯教我。

所以喻医生听我说完后也表示同情我,她还跟我说:“这个星期都是我值班,我负责保管钥匙,那这样吧,科室有空调,还有床(因为是给患者做推拿之内的,所以有床)晚上我值班下班后,我就不关门,你们可以带被子过来这里睡,但是早上一定要早点走,因为不能被主任发现,不然我就惨了。”

“耶,谢谢喻姐。”那可以说是一万个开心啊。

到了晚上,我其实是想着自己一个人过去的,这不算自私,因为一个两个还好,如果五、六个人一个过去,动静肯定很大,到时候可能会被发现,如果只是处罚我们还好,连累了喻姐,那就不好了。

但是,我一个人过去怕啊,毕竟那里是医院,虽然二楼只有心电图室还有验血中心,但我还是不行,毕竟心电图、验血中心和康复室都不开,空荡荡的医院,能不怕吗?

所以我拉上了阿林,跟他说医生批准了我在康复室睡觉,可以带一个人过去,我就带他了。

他当然是同意,有空调睡觉当然爽。

到了医院二楼,那是真心害怕,整层是空荡荡,走路都会有回音,不过还好,走廊的灯还是开着的。

我们快步走进去康复室,开门进去,然后反锁门,整套下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即使是没人,我们还是害怕被发现,所以动作都是迅速且轻盈。

很快我们就开了空调,然后躺在床上,床和床之间都有帘子隔开的,我们把帘子拉上。

一是怕被人发现,二是怕被人发现后吓到人,毕竟特么的大晚上看到里面躺着两个人,谁不怕。

准备好一切后,我们就准备睡觉了。

大概二十分钟过去了,阿林那边已经传来呼噜声,这小子真牛皮,说睡就睡啊。

又过去了十分钟,我还是睡不着,不知道为什么,我老是感觉怪怪的,或许是因为这是在医院的原因,感觉很不安,忐忑……

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安静的二楼里,显得格外的大声。

“咯哒咯哒……”

我紧张到了极点,稍稍拉开一点点帘子看看,外面什么都没有,透过玻璃窗可以看到对面的验血中心,里面空荡荡,什么都没有,灯也没看。

因为我这个角度的问题,我可以通过玻璃的斜反光,看到在我们隔壁的心电图室,门是关着的。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都要尿了。

特么的,三个科室,除了我们这里,其余两个都没人,谁来了?

如果是开了灯,我还觉得正常,因为会有紧急的病人,需要这两样检查的。

但是,现在两个科室都黑漆漆的一片,怎么回事?

我不敢想了,用被子盖着自己的头,打算让自己强制入睡。

越是这样,越睡不着。

尿意越来越强烈,这不是恐怖片的环节吗?越是不能出去,越是来点什么让你出去。

这尿就是跟对面的打配合的吧?,没办法,总不能尿在科室里面吧?

于是我就起来上厕所去了,随便看一下阿林,睡得跟个死猪一样,也不能吵醒他。

那我就轻手轻脚的起来上厕所去了,为了验证我有没有看错,我出了门之后还过去心电图室看看,果然是锁着门,没人的,而验血中心就不用说了,一眼就能看到。

接着我就去上厕所去了,二楼的厕所在整条走廊的最末端,一到厕所门口,我就感觉里面阴森森的。

只敢把手伸进去,找灯的开关,摸来摸去摸不着,那我就更急了,于是就把头伸进去,找到开关就立马打开了。

二楼的厕所是没有尿兜的,因为平时人流量根本不大,只有三楼四楼才会有。

而厕所本来也是有三个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个厕所,被人拿棍子和木板钉了起来,根本就没法打开。

关于这个厕所的问题,我一直都很想问问喻姐,因为很好奇,为什么好端端的厕所要封起来。

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找了中间的厕所,就进去了,关上门开始放水。这是鄙人的一个小习惯,上厕所的第一选择从来都不选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除非没位置了,我才会选。

在我放完水之后,在低着头绑裤绳。

突然!

在我的左边传来铛铛的声音,有幸和七匹狼有肌肤之亲的朋友都知道,那种皮带,尤其是父辈的那种,解开的时候就会有叮叮当当的声音发出来。

一听到这种声音,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想起了被七匹狼支配的恐惧,而是我的左边厕所,正是那个被封起来的厕所,那里怎么可能有人?

“哐当“  17684/9679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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