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肥其实略有些内向,他出身的家族不好,也不愿意看高门大户那些人的眼色,所以在全职武神也是独行侠,跟虞文辉差不多。
他也没想到,自己忽然就手握“大权”。
虞文辉不清楚古老家族的事儿,他可是从小被就父母盯着,背过“英雄谱”的,哪个家族谁话事儿,谁得长老们宠爱,谁天份不俗,也继承了家族的好东西,谁独立创业,一跃成为新贵……这些玩意,他几乎从小就惯熟,所以手下的玩家究竟都有什么底色,司徒肥一清二楚,犹如掌上观纹。
作为虞文辉手下,最早投靠的三位六星高手,他虽然比不上黄家尚会拍马屁,张风府天份过人,但亦是有自己的了得本事,故而半神兄弟会好多玩家都自动向他靠拢,形成了一个小团体。
就如三黄世家的子弟,都以黄家尚为马首是瞻,张家的人都是以张风府和张青樱为首领一样。
这些人脉在全职武神里还算不得什么,但若是到了外面,光是这些人脉,就能让司徒肥在自己的家族里,一跃成为媲美很多长老的话事儿人。
司徒肥自觉有些飘飘然,所以经常会离群独处一会儿,让自己的内心恢复平静,此乃儒家的“慎独”之修行,现代人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也只有古老家族的弟子,才会做为日常修持。
司徒肥此时所用非是半人马人物卡,毕竟他不是虞文辉和林什么锋,也不是雄太秀,手里就只有五星级的半人马,还不如他原本的主力人物卡。
司徒肥收摄心神,正自反复淬炼自己的念头,他甚至隐隐感觉,自己很可能要步张风府的后尘,也突破至化意之境。
先天四境:初关,入微,化意,极神!
乃是运用自意识,以本我意识驾驭真气的法门,同样的武功修为,相同的真气雄厚,意识更高一层,驾驭的真气更为灵妙,甚至对身体的控制更精细入微,就能把同样的武功和真气,发挥至不同的级数。
司徒肥早就突破了先天第二境入微,距离第三境化意,也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司徒肥的精神,进入了恍兮惚兮,冥兮幽兮的境界,看起来就好像在发呆,但实际上意识散发开来,隐约有一种天人合一的味道,这乃是他独门所创的心法,很有助于突破先天。
“咦!”
司徒肥意识微微一动,心底生出了好奇,因为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大的蟒蛇,全职武神不是没有蛇妖,只是他之前经常练级的地方没有。
“这条肥蟒蛇是想要吃了我吗?”
沙罗娜可不知道,司徒肥虽然看起来蠢蠢的,人物卡跟本名一样,都是个小胖子,但心思机灵,早就发现了她,还微微有些得意,悄无声息的从司徒肥背后潜近了身边,猛然全身运劲,从地面暴起,就像司徒肥缠绕了过去。
司徒肥五指一按,轻飘飘,宛如妙手天生,就那么按在了沙罗娜变化的巨蟒额头。沙罗娜偷袭不成,反被司徒肥出其不意的一招拍中要害,如中雷殛,一股藐视苍生,焚灭万物的内力透体而入,就算她苦修数十年的提丰真气都抵挡不住,给生生轰翻在地。
司徒肥轻蔑了扫了一眼,这头想要偷袭的自己的巨蟒,五指一抓,就要把这头巨蟒生擒活捉。
在一旁为同伴掠阵的毘荼茶,不由得大吃一惊,急忙双翅一掠,探爪下击,务求把自己的同伴从这个深藏不留,狡诈万分的邪魔手中救出来。
司徒肥手掌一翻,生出恢宏气势,毘荼茶凝神接战,却没有想到,司徒肥这一招居然是虚有其表,她一爪就破了对方的掌势。
毘荼茶暗惊,叫了一声不好,果然如她预料,司徒肥借虚势,引得她凝神对战,却早就把九成以上功力,分在那一爪之上,直接把纱罗娜生擒活捉,化为了一张人物卡和若干武功卡。
司徒肥惊讶的叫了一声,他虽然觉得这两个偷袭的敌人实力不俗,却也没当回事儿,当他击败了纱罗娜之后,这才发现这头巨蟒居然还是个六星级的小波士!
“这家伙……是因为脑子抽了,硬用脑袋跟我拼了一记,被我的昊天金阙斗雷**当场震成了傻逼么?”
纱罗娜和毘荼茶都是提丰女妖一族的英雄,跟半人马一族的英雄,阿流斯和克利斯一样,都是六星级的高段强者。纱罗娜如果不是太过大意,以女妖之身出战,司徒肥也纵然高明一线,也不是轻易可以拿下,就算以巨蟒之身鏖战,正面对决,司徒肥单挑独斗,也要花费一番手脚。
但是纱罗娜试图偷袭,被司徒肥一记昊天金阙斗雷**轰中了脑袋,那就真是一场悲剧,发生的毫无征兆了。
就算虞文辉被司徒肥一记刚猛无双的雷法轰中脑袋,下场也不会好太多。
收了纱罗娜的人物卡,司徒肥心头欢喜,纱罗娜是妖卒级人物卡,相当于人族的熊虎之辈,也算是高品质的人物卡了,再加上六星级的提丰女妖专属武功卡,简直就是白送了一份大礼。要知道,虞文辉的队伍里,一共也才八名六星级好手,司徒肥也只有一门武功修炼到了六星中位。
毘荼茶悲悯一声尖啸,她终究还是有些警惕,知道必须要先回去报信,不能为了纱罗娜报仇,跟敌人纠缠,振翅就拔空而起。
司徒肥心底微微可惜,他可不会飞,只能望着这名偷袭者的妖怪,越飞越高。
毘荼茶升空超过五百米,心头就是微微淡定,她知道这个高度,已经安全无比,就算敌人用羽箭也射不到自己。毘荼茶心头微微悲伤,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同伴,就这么被人给生擒活捉了。落入邪魔手中,生擒活捉和被杀死的下场没有区别,纱罗娜胆大妄为,从来不惧怕任何危险,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人暗算了,一想到自己的同伴的消逝,毘荼茶只觉得悲上心头,忍不住又是一声悲鸣。
她悲伤过度,居然没发现头上有一条长长的黑影,悄没声息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