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室长的求生欲望爆发出来,这时候可不是顾着兄弟情谊的时候,另一只手挥舞着击打着陈欢的脑袋,一下,两下,陈欢却像没有感觉一般,反而更加用力的咬住室长的右手。
室长急了,情急之下,屈膝蓄力,本能的狠狠的一脚踹了出去,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从手臂蔓延到大脑神经,疼的脑袋上青筋直接爆起,小臂上的肉随着这股力道直接被撕开,陈欢也被踢开了滚在一旁。
陈欢嘴里含着半块人肉,死死的盯着室长,室长踉踉跄跄的单手撑地爬了起来,随即狂奔出去了厕所。
“救命!救命!”
整个场地的视线聚焦在室长的身上,人们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打架?杀人?还是?
无数道疑惑的目光定格在他那鲜血淋漓的手臂上。
“我朋友疯了!他要杀人,这是他咬的,快打120!快喊警察!”室长捂着伤口,满脸焦急的朝着服务员喊道。
服务员赶紧对讲机接通着,一边叫人取医药箱,一边喊了场地的安保人员过来。
夜店里的客人们也渐渐的围成了一圈,在旁边看热闹。
这时,厕所传来了撞门声。
“砰,砰,砰!”
然后传来了哀嚎声和嘶吼声。
“啊..啊…荷荷!”
人们的视线转移到门那里,酒店服务员也停止了动作。
这时,两个安保面面相觑,互相点了点头,拿着甩棍,慢慢的靠近了厕所门。
门被打开了。
陈欢低着头站在厕所里,地上是一滩血迹。分不清是谁的。
“啊..”围观的人群中发出惊呼。
“先生,你还好吗?”一个保安问询道。
沉默。
“先生,请你配合一下,我们先带你去医院。”说罢另一个安保走了过去,伸碰了碰陈欢的胳膊。
“小心!”室长看到大声叫道。
为时已晚,陈欢猛的前冲,瞬间咬住了这名安保人员那毫无防备的脖子,人类的牙齿毫不费力的刺破了薄薄的皮肤,尖锐的虎牙咬破了保安的颈部动脉,鲜血瞬间从陈欢的嘴里溢了出来。
安保人员拼命的推着陈欢的头,陈欢顺势抬头,鲜血随着心跳一蹦一蹦的,安保人员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无助的看着围观的人,另一个安保马上用力挥出自己的甩棍,砸在了陈欢的胳膊上。
“咔!”的一声,来自于ant蚂蚁工业出品的“哨兵”系列高强度机械甩棍完美的砸在了陈欢的右臂位置,低廉的价格并不影响一根16英寸的铝金属管在一个成年男子手中挥出造成的伤害。短短一瞬间,陈欢的右臂就传出了骨头被折断的刺耳声。
但这足以让人失去动作的疼痛,却并没有能阻止这血腥的场景继续进行下去。
“见鬼了!”安保惊呼道,不过他并没有退缩,反而勇敢的再次挥出,这一次,他微微下蹲,狠狠的砸在了陈欢的右膝窝上。
身体受到力的加速,再加上平衡的缺失,陈欢和被咬的那名安保人员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闻讯赶来的增援安保人员手持透明盾和防爆叉,赶了过来。分工明确,一边防爆叉的使用者见陈欢倒在地上,立即将防爆叉在其腰部夹住,另一支防爆叉将陈欢的左胳膊牢牢的叉住,两个拿防透明防爆盾的安保人员,则是用盾牌将陈欢的头部左右抵住,陈欢此时嘴唇突起,眼睛突出,血液夹杂着的唾沫不停的弹出沾到防爆盾上。
拿甩棍的这名安保则是将甩棍一扔,拖着倒地的安保人员的双脚使劲往下一拉,终于将倒地的安保人员拉出了陈欢的死亡怀抱里,随手擦了擦手中的血,点燃了一根烟,颤抖着看着陈欢,那眼神中既有难以置信,又充满着庆幸。
“还好,倒在地上的这个人不是自己。”他默默的想着。
陈欢最终被死死的摁在了地上,随后更多前来的增援安保人员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将他绑了起来,放在担架上抬了出去,在陈欢的寝室长和夜店值班经理的陪同下前往了医院。
林夕和其他卡座上的人都惊疑不定的看着,夜店闪烁而迷离的灯光悄悄变成了红色,血迹在红色之下变得毫不起眼,倒在血泊中的保安也被夜店的医生和他的同事抬着赶紧从旁边的员工通道送了出去,清洁阿姨们随后上前,几分钟内就将地面清理干净,走时还贴心的洒了几滴廉价的红酒,然后悄然离开。
space的空间很大,声音也很嘈杂。发生在这里的一幕仅仅也只有邻近几个卡座全程目睹了经过,其他舞池和卡座中的人们,依然在释放着自己的欲望与目的,就连林夕她们,也是既紧张又觉得刺激,毕竟这里本来就是城市中的灰色地带。
还有什么,比在夜店亲眼目睹鲜血飞溅要来的刺激呢?
而更远处的人们,怕是注意到了也仅仅是认为,这又是一个城市中没钱买单被夜店发现暴打还敢还手可怜屌丝而已。
然后便是大家喜闻乐见的收拾阶段,一场常见又刺激的斗殴事故罢了,没有人会在夜店关注一个醉鬼的死活。
陈欢和寝室长走了,卡座氛围一时又有些古怪,变成了女多男少的情况,酒精的刺激下他们并没有过多去提及离开的两个人,剩下的两个男生悄悄商量之后,一个富二代模样的男生说“要不我买单吧,然后我请大家吃点烧烤”。
其他人在酒精、鲜血的刺激下早已有些疲乏,连带着附和同意。两个男生相视一笑,结账后,每个人带着两个妹子歪歪扭扭的走出了夜店。
酒店的大床上,林夕的丝袜散落在床边,她的朋友在吃完烧烤后再度喝到断片,而富二代一直在饭桌上撩拨着林夕,酒过三巡,串过五味,接下来的事情也就顺理成章了,既然都是出来玩,和谁不是玩呢?
“夕夕,回去微聊记得通过我哦。”富二代站在马路边,亲吻着林夕,深深的闻了闻林夕的长发,一股淡淡的清香,是希尔顿的味道。
“嗯,好,我还有点不舒服,都怪你昨天。”林夕无精打采的嘟哝着,女大学生看起来有些虚弱,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传来一声询问。
“是不是3319,尾号3319!”网约车司机从副驾驶窗户里面问到。
“诶师傅是我!”男生拍了拍林夕那a字裙包裹着的屁股,坐上了车,笑了笑,挥了挥手机,司机一溜烟开走了,留下了林夕一个人。
林夕也坐上了网约车,昏昏沉沉的在车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