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三哥正和那个兴小姐在办事

辛愿一走,袁叔就给陆时凛打了个电话。

现在看到宽敞的山路间开下来一辆白色宝马,都不用猜,辛愿肯定坐在里头。

他拧着眉,刚准备调转车头去拦她的车,就见那辆白色宝马忽然加速,‘咻’的一下就飞过去了。

“……”

躲?

她觉得躲得掉?

陆时凛眼里氤氲的风暴从昨晚到现在都没完全消散。

若不是上午八点半有个推不掉的会议,他肯定会守在家里,等她醒来‘严刑逼供’,问清楚她和陆尘卿现在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昨晚亲密间,她那句脱口而出的‘陆尘卿’就像一根尖锐的刺,深深扎在他心里。

时间每过去一分一秒,那根刺就会往里深扎一寸。

等抽出来时,那又会是怎样的血淋淋?

辛愿知道,一旦被陆时凛堵住了,今天很有可能就走不了了。

恰巧这时手机响起了铃声。

是陆尘卿打来的。

她急忙让方静加速,等铃声循环播放时,她才心平气和的接起电话,“喂。”

偏清软的嗓音里依旧透着几分疲惫之意。

“你终于接电话了。”电话那头的陆尘卿语气疏冷,“昨晚给你打电话,你一直没接,也没回微信。”

“我刚准备给你回的。你打那么多电话有什么急事吗?”

“我昨晚去了趟安园……”

安园?

还是昨晚!

辛愿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放在腿上的手不自觉握紧拳头,指尖也陷入掌心,被那股紧张覆盖了疼意。

但心理素质让她没有将这种焦虑不安的情绪表现出来。

电话那头的陆尘卿停顿了下,问,“你知道安园吧?”

她和陆时凛有商业往来两年多,如果否认,那反而容易遭人怀疑。

“知道,是三哥的住所。”她反问,“你昨晚怎么去安园了?”

“有个项目找三哥谈。”

辛愿从他这平和的态度里能感觉出来,他昨晚去安园应该是没发现才对。

心也稍稍落下来了。

陆尘卿又问,“你昨晚不在家?”

他这么说,肯定是因为昨天去过她家了。

车子正好行驶到了山脚下,昏沉的大脑有些混沌凌乱,也来不及过多思索,直接回,“嗯,昨晚有个应酬,喝多了,被方静带回家了。”

开车的方静:“???”

这里头还有她的事呢?

听她没说在辛宅,陆尘卿莫名觉得松了口气。

没了刚刚的疏冷,现在温沉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柔和,“我很担心你。”

辛愿说不上什么感觉,没有波动是假,但又和情愫般的悸动不同。

只是对他这样的口吻感到诧异罢了。

“你现在还在方静家?”

她说,“没有。正在回去的路上,下午要去医院看奶奶。”

“公司下午是不是还有事?”

方静领会到她的眼神,特意扬高声量,“三点半明康建筑团队那边的人会回来述职。”

陆尘卿自然也听到方静的声音了,柔和地问,“吃午饭了吗?”

“没。”

“那我来找你。正好陪你去医院看奶奶。”

辛愿心‘咯噔’一声,唯恐等会自己刚到家就撞上他,尤其是脖子上那些不可忽视的痕迹,到时候再找什么样的借口都无事于补。

但如果拒绝他来看自己,好像更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人生疑。

“那你带点吃的来吧,我本来说想点外卖解决的。”她急中生智,拖延时间,“昨天喝多了酒,胃有点不舒服,头也有点疼。”

陆尘卿默了片刻,轻声应下,“好。”

挂了电话后,辛愿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让方静加快速度回久愿庭。

到了地下停车场,辛愿推开车门下去,脑袋沉沉的,双脚还绊了下。

方静,“慢点,辛总。”

辛愿回头抬手示意了下,刷了卡就上楼了。

将包扔在鞋柜中间隔层的台面上就快速冲进主卧的浴室中洗澡洗头,又精细的做了个全套护肤。

吹干头发后,就在衣帽间里找合适的衣服。

最后挑了一件焦糖色高领打底,配米白色束腰棉衣加一条复古蓝修身微喇牛仔裤。

刚确认不会露出什么端倪痕迹来,外面便响起门铃声。

陆尘卿坐在轮椅上,司机小刘手里拎着好几个袋子,朝她笑着颔首,“少夫人。”

辛愿点头回应,侧开身子让他把东西拎进去。

陆尘卿推着轮椅进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鞋柜隔层上的白色包包。

他瞳孔微缩,平静的心底好似落下一颗石子,漾开无数层涟漪。

辛愿没注意到她的异样,等小刘离开,她走到餐桌前,将袋子里的东西打开,“怎么买这么多?”

忽然一袋药映入眼帘。

里面有醒酒药和止疼药,还有两盒感冒灵。

陆尘卿的目光艰难的从包上移开,心往下沉了沉,看到落地窗右侧的位置放着一架通体白色的钢琴,心里莫名又添了几分不适。

连带着声音都淡了许多,“在小区外面的药店顺路买的。”

辛愿轻声,“谢谢。”

陆尘卿没应,沉默间,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塑料袋子的声音。

等她全部拿出来,刚把筷子放下,他才再次开口,“我昨天去安园,撞见三哥和那个‘兴小姐了’。”

辛愿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悬在空中,指尖微微僵硬。

兴小姐?

不正是她吗?

昨晚被他碰到了?

那……

辛愿顷刻间觉得头皮发麻,呼吸微滞,浑身的血液开始倒流,脑袋上那股晕沉感更加显著了。

等回过神后,呼吸声不由变轻了许多,却格外灼烫。

她压着嗓子里的颤抖,带着恰当好处的疑惑,“兴小姐?你见到她人了?”

“没有。我过去时,三哥应该正在办事,对我态度不好,每每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滔天怒意。”

陆尘卿说得异常平静,似是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但正在办事这四个字,就像四个炸弹,在辛愿脑袋里同时炸开花。

好嘛!

楼上陆时凛压着她做些不可描述的事,而她的‘老公’就在楼下。

还有比这刺激的吗?

她听的差点没岔过气去。

陆尘卿看她脸上流露出尴尬的神色,轻嗤一声,“我和你说这个做什么!上次还说他和那个兴小姐断干净了,结果非但没有,还被三哥藏娇了。”

“听说,她也是已婚人士,只是和她老公没什么实质性的感情。”

“……”

辛愿哑然,喂到嘴边的白粥忽然就有点喝不进去了。

她抬头问,“三哥和你说的?”

“嗯。”

靠!

陆时凛有病吧!!!

没事和陆尘卿说这些鬼话做什么?!

她真的要疯了!

陆尘卿望她,若有所思的开口,“我昨晚在安园客厅,看到一个包,和你鞋柜上面的包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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